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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(小李飞刀)荆无命X上官金虹】 无情剑客剑 1


根据古龙《多情剑客无情剑》改编同人文

    谁都知道世上真正不要命的江湖人并不多,虽然每天都有人死在别人剑下,但并不代表血泊里倒地的人不想活下去。

    他们想活着,往往也在拔剑前坚信自己才是活着的那个。

    真正不要命的人,荆无命算一个。

    每次拔剑能活着的人,荆无命也算一个。

    也许越怕死的越容易死,不怕死的反而怎么也下不了阎王殿。

    两年以前,大家都听说过上官金虹,知道他的“子母龙凤环”在百晓生兵器谱上排名第二,甚至超过李寻欢的小李飞刀。但是没人知道“金钱帮”,或者荆无命。

     两年以后,没人不知道金钱帮,也许有人还不太清楚荆无命,但无论清不清楚,若是谁不长眼睛,他的脖子上只会多一道血痕。干净的血痕。

     阿飞和林仙儿消失后,李寻欢守在心底人的孤灯独窗前醉了一年多,就像大梦一场,睡着不醒。

     但他当然知道这些江湖事,纵然并没有兴趣知道。

    从最开始,在离他逗留的小酒馆两条街外,一间“庄生茶楼”里,说书人每天都要将金钱帮的神乎其神描摹一番。

      这说书人似乎对金钱帮里的事摸透了底,他已经是一张老头子般又皱又干的脸,偏偏打扮成年轻人的书生头、素锦衫,别人看着他,偏偏也不觉得滑稽,倒好似这人越看越年轻。他的耳朵只剩一边,另一边缺耳上挂了深蓝绒球,像极了戏台上武松的行头。他讲的话也和武松打虎一般惊心动魄。

      “话说那天,天下第三大帮帮主公孙无迈着他金莲十三步,一步不多一步不少,一寸不长一寸不短,正要去拜会东北龙堂镖局老镖头赫西风。”

     茶馆下众人里,有一紫冠道袍,两条眉毛几乎连成一片的干瘦中年人用刺尖嗓门叹谓一声:“你说的,是那主持江湖事多年,曾经差点被推为武林盟主的义士公孙无?”

    和他隔了三茶桌的赤膊纹身壮汉嗤了一声:“谁推的盟主,谁定的义士?”

    紫冠人不予理会:“我倒想拜会公孙无多时了,不知何时得幸一见。”

   说书人觑了紫冠人一眼,继续讲起来:“公孙无离龙堂镖局不过百米,镖局大红旗下已站着笑容满面的赫西风,正在这时,两人路中间不知从哪里凭空掉下一枚四方底黄铜钱。铜钱转了几定住了。两人何等眼力,自然看得出铜钱的位置距离两人都是均等,没有一毫偏倚;但是两人如此眼力,竟没看见铜钱是从哪里掉下来的!”

     离说书人台面最近的一个白面细腰男子开了口,一出声却是女子声音,“这说书的未免也是夸大,公孙无和赫西风都是一流高手,谁能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玩杂耍?”

    “有,”说书人一合扇子,“一枚铜钱足够了!何况还有更绝妙的哩。”

    不男不女那人眼角掀飞:“难不成铜钱还要吃人?”

    说书人:“赫西风走南闯北半生,想的自然和你一般无畏,于是大笑着对公孙无道:看来这意思是不准我们往前走一步了。公孙无回道:不错。赫西风继续道:但我偏要走,看看是哪些后生装神弄鬼。于是赫西风走上前去,终于看清这枚铜钱,竟是垂立在地上,并不是以内功嵌入地下,实在奇妙的很。”

    紫冠人点点头:“在两大高手面前取轻,要比取重难得多。”

    说书人道:“赫西风这下看的很清楚,只是……”

    赤膊汉子有了些兴味:“只是什么?”

    说书人一拍惊堂木:“只是不知哪里刀光一闪,赫西风脖子上只剩血口,没了头颅!”

    不男不女哈哈大笑:“那赫西风总镖头少时养在少林,后来经高人传授罗刹掌,押镖二十四载,遇劫案一百三十八起,无一失手,越到后来,他手上越少遇劫镖,近七年来更是一起也没有。因为赫西风三字足以让人闻风丧胆!你竟说他毫无还手之力,就被斩了头颅?”

     说书人摸了一把耳朵旁绒球:“没错。”

     不男不女沉默了两秒,“公孙无的两仪八卦戬在兵器谱排行十八,他本人也曾在一夕间击败合欢教十名高手,赫西风断头,他竟来不及相救?”

     说书人摆了摆手:“来不及。因为他们遇上的是白羊子,送头刀!”

     听到送头刀的名字,座下人面容无不变色,精壮的赤膊大汉牙齿竟咯咯发抖,纹身上冒出汗珠。送头断魂,这头从来只送给阎王爷,阎王爷想不收都不行。

    说书人见没人吭声,便用扇子敲了敲桌面:“你们可知这送头刀从何处来?”然后不等人回答,他喝道:“就是那无人不知、无人不晓的金钱帮!”

    这下一石激起千层浪,倒有了反应,因为说书人明显睁眼说瞎话。

      不男不女就率先叫骂起来:“狗屁!哪里来的金钱帮无人不晓,臭钱还差不多,这里没有一人听说过。”

     刚刚一脸紧张的赤膊汉此时也放松下来,原来那说书人只是吹牛说大话:“嘿嘿,不错,我家的狗都比那帮派有名。”

     哪知说书人盯着众人,正色起来,好像他讲的是绝对的天理:“大家知不知金钱帮是天下第一大帮?”

     底下吵嚷起来,几个响亮的声音答道:“不知!”“放屁!”其中自然包括近前的不男不女和赤膊汉,紫冠人本也觉得可笑,但他不爱热闹,没有吭声。

     突然之间,叮叮当当,掉下一串铜钱。这铜钱看起来像从天而降,可是头顶明明是密闭的屋顶,一块砖瓦也不少。每枚铜钱都正正端端地,转了几圈直立定在了刚刚出声几人的桌面前。

     几人同时变了颜色。

     说书人转身朝向赤膊大汉,“你可是虎啸惊雷尹刚正?”

     赤膊大汉脸色由红转青:“……是。”

     说书人又一拍惊堂木:“好!”

     随他一声好字,刀光在众人视线一闪,尹刚正的大头就掉落在桌面铜钱之上!

     其他几人觉得喘不过气来,纷纷手紧抓到自己的兵刃上,却不知向何方出手。

     说书人又转向不男不女:“你可是阴阳双生鬼魅子?”

     不男不女嗓子里发出哑声,不知如何回答,眼珠一转,身上射出银光缎带,鬼手般向咫尺外的说书人卷去。

     说书人没有动,缎带却如死蛇,突然断了七寸,鬼魅子的玉面头也落在了铜钱之上。

     没人敢动,因为欲动的人头都一个个落下,茶水染成了血水。

     最后说书人转向紫冠者:“你可是灵墟道人钟平?”

     紫冠被冷汗打湿,灵墟道人不死心,怒喝道:“我并无答声,为何要给我铜钱!”

     说书人冷笑:“你没有反对,但是也没有应承,这就是大错,这就是无知。”

     灵墟道人激动地指向其他人:“他们都没应承,难道你要将他们全杀死?”看来为了活命,他已不惜拉别人垫背。

    说书人还是在座位上一动不动:“他们是普通人,不知道尚有一次机会;你是江湖人,不知道金钱帮就是死罪!”

    灵墟道人漱漱发抖,也不敢动,这压抑之中,连妇人怀抱里的孩子也不敢啼哭。突然风刮过,旁边多出了个杏黄衣衫的童子,他脸上一股淘气的神色,拍了拍灵墟道人的肩膀,“你不问问我是谁?”

     “你……是谁?”

     “真听话。”童子伸出食指来,食指上指甲有半寸长,倒三角,比屏风还透亮几分。指甲往下轻轻一划,桌上那枚铜钱就分作两半,但还是立在桌面。

     灵墟道人似看的呆了,都忘了死亡的恐惧。

     杏黄衣衫的童子这才调笑着道:“我无名无姓,只不过是金钱帮下一个仆人罢了。”然后他几步渡上台坐在说书人旁边,也一同看着下面,好像掉了个个,他和说书人在台上看戏,戏在台下。“我破了铜钱,你的命就保住了。”

     灵墟道人松了口气,正想谄媚道谢,黄杉童子拍了拍手,又一个人走进茶馆里来。

     他一进来,满脸干枯憔悴,嘴唇苍白,眼珠呆滞,活像个木偶,但是已经有人认出他来,惊呼道:“公,公孙无!”连文人都认得出来,可见公孙无的声名。

     童子不知从哪抓出一把瓜子来,盯了一眼说书人的脸,再盯回灵墟道人脸上,好像觉得灵墟道人才是有残缺的那个。边磕边说:“你去把道人的耳朵给我削下来。”

      公孙无就真的乖乖走到紫冠旁边,露出一对短戬,戬上有鱼鳞般倒立的刃片。他轻轻一刮,灵墟道人还没来得及惊呼,才恍惚发觉冰凉的液体从脸庞留下来。低头一看,青石地上正是自己的耳朵。

     戬本身是粗壮武器,公孙无却如用着一把薄刀,没有切多半分,就像摘下一片树叶,大家才见识到其名不虚传。

      灵墟道人捂着耳朵,神色像见鬼一样裂开,看着目光空洞的公孙无。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      “腻味腻味,”童子摆摆手,似乎只是对一件玩具没了兴趣,“好了,你可以去死了。”

       他说完这句话,公孙无双手垂下,那对神奇的短戬嘭地砸落在地。然后公孙无面无表情地踩上木梯,向茶馆顶楼走去,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人心上。

      “砰!”肉体落地的声音。

      不过一会,公孙无又出现在门口,满身血污,额头上凹陷一块黑洞,人还活着。

      已有人开始呕吐。

     这只怪茶楼不算高,公孙无又一次向楼上走去,木梯吱呀声更加响亮,就像是一种折磨。

      灵墟道人已受不了这种折磨,狂吼一声冲了出去,竟是疯了。

      “砰!”这一次,公孙无没有在门口再出现了。

      这样的茶馆这样的说书人不止一家一个,江湖事本来传的最快,何况五湖四海汇集的茶馆。说书人每天讲完金钱帮一件事就会问下面一句:“大家知不知道金钱帮是天下第一大帮?”

     开始总还有仗着胆子和功夫想来挑战的人喊出:“不知!”

      喊出不知的没人再走出茶馆。

      没过多久,说书人一问出这句话,总能得到下面整齐划一的回答:“知道!”

     说书人满意了。

     不出半年,金钱帮果然被公认为天下第一大帮,名气尚且在丐帮之上,因为得罪的人不管你有多大名气,都会无人收尸。

      上官金虹也满意了。

      彼时他正站在“千鹤钱庄”前面,艳阳似火,他周身穿的严实不透风,脸上却一滴汗没有,斗笠遮住了大部分表情。

     他身后站着也戴着斗笠的荆无命,那人身上的阴冷竟是把太阳也压住了,平地似乎有地府阴风,让人寒毛倒立。

      千鹤钱庄庄主焦耶律正是这样觉得,寒热交替,他微微垂头,生怕对视上荆无命的眼睛,那双死灰色的眼谁见了,三魂七魄都要被灭去一半。

     上官金虹平淡如死水的音调响起:“你不肯滚?”

     焦耶律咬紧牙,默不出声。荆无命是上官金虹的影子,焦耶律手下也有影子,而且不止一条。可惜没有一条能同荆无命这种影子一样,所以那些影子没动手就蒸发在了阳光下。

     好快的剑,好诡异的剑法。

     千鹤钱庄号称五湖通四海,它的庄主自然亦不是宵小之徒,所以焦耶律还是站得笔直。

     上官金虹继续说道:“你可知道逢钱必进的庙王赌档是谁的?”

     焦耶律答:“铁老大。”

     上官金虹:“铁老大自然不止经营大赌坊。”

     焦耶律:“百里一长街,十里一钱庄的兴云钱庄也是铁老大的。”

     上官金虹:“那你可知铁老大是谁的人?”

     焦耶律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 上官金虹:“金钱帮的人!”

     这话本来焦耶律猜到了,但上官金虹无感情的声线似乎有缥缈的魔力,让焦耶律表情裂开一条缝。

     上官金虹:“你可知道第四大钱庄坤善的主人是谁?”

     焦耶律干巴巴答道:“上通朝廷、下掌乾坤的君天行。他在朝中也是一把手。”

     上官金虹:“没错,你可知他是谁的人?”

      焦耶律一叹:“想不到他也被你网罗进来了。”

     上官金虹也一叹:“不,他不愿做我的人,所以他已经死了。”

     焦耶律猛的抬起头,瞪大了眼睛,也不在乎是否被荆无命所摄了。

     上官金虹看着千鹤钱庄几个大字,眼神却根本不屑一顾:“天下四大钱庄,三个都在我手下,你的不过也才排名第三。比你有名的人昨天还活着享受,今天就是枯骨一堆,你看,就是这么简单。”

     焦耶律的背不再笔直,猴子那样垮了下去。

     上官金虹看也不看他一眼:“今天让你滚,不过我们看着;明天再滚,只怕就还有你的属下看着了。”

      敌人前丢人不是最可怕的,部下面前颜面扫地才是真正难堪。

     焦耶律头垂得更低了,“好,好,我滚。”

     这个滚字,等于放弃了经营多年的牌面和地位,荣华富贵,多么艰难,然而又有别的选择吗。但至少他保全了家人和下属的性命。没有比活着更残忍的真实了。

      焦耶律最后回过头,看着上官金虹道:“你难道能要整个天下都俯首称臣?”

     上官金虹只淡淡说:“天下本已是我的。”

     除了皇帝,谁说出这么大口气的话,非换来人心底哂笑不可。

     但是焦耶律面上笑不出,心底也没有笑意,因为他知道上官金虹说的是实在话,也是神挡杀神、佛挡杀佛的手腕和实力!

      不过焦耶律心里也浮现出一个人,就是那例无虚发的小李飞刀!也许,能和上官金虹一分胜负的,便只有李寻欢了。

      可是李寻欢已没人知道去了哪儿。

      焦耶律最后一眼并没有看钱庄的招牌,而是又看了眼上官金虹背后那道影子,眉头皱起。上官金虹有荆无命,李寻欢还有胜算吗?也许阿飞这个同样是后起之秀的可以与荆无命一较高下,可惜李寻欢消失了,阿飞也同样不见了。

      日头已偏西,大地有些潮红,像少女嫣然。

      上官金虹背后拖出一道阴影,正好覆盖在身后荆无命身上,重合在一起。

      荆无命的确是他的影子,世上也再找不出这样两个人。

     记得几年前,上官金虹遇过一次险情。

     谁没有仇人,斩草也未必能除根,七年前,灰虫就一定要上官金虹的命。那是灰虫和上官金虹家族的旧怨。

     灰虫听起来很普通,就如名字一样。

     越是普通的东西,越是无处不在;越是无处不在,越无法防备,越致命。

     灰虫的武器就是如此。他用的不是刀剑暗器,而是活物,最常见的活物。蚊子。

     他有暗中视物的本事,也有操纵蚊子的本事,他本人躲在暗处不现身,就可以杀人,因为蚊子是防不胜防的。

      普通人若是被他的蚊子叮上一口,不出三天就会死的像虫子一样硬,尸体老鼠一样臭。武功高强的人,可以察觉到蚊蝇,但他们总要睡觉,普通蚊蝇会被武功高强者的杀气吓得远远的,可灰虫的蚊子鬼魅一般,并不怕。就算关好门窗,也总要出门,蚊子有个特点就是多,这些年被灰虫杀死的人里不乏高手,有的就是被源源不断上万只蚊子包围吸干,死状凄惨,全身黑孔。

     灰虫部署了很久,然后在荆无命离开上官金虹身边时动的手。

      他动用了这些年豢养的所有蚊虫。

      当年的上官金虹身边没有这么多高人,人死光了,就只剩下上官金虹,所有火光也被灰虫弄熄了,上官金虹失了人和,也失了地利,和盲人没有两样。千载难逢。

     黑暗中,上官金虹只有不断用内功真气来阻止万千蚊虫靠近。源源不断的蚊虫掉落铺在地面有几层,又有源源不断蚊虫补充过来。

      当他额头滴汗,真气要被耗尽时,灰虫终于得意地站了出来,小心靠近,要给他致命一击。

      灰虫能成名,靠的不光是那诡毒奇法,还靠的炎月弯刀,只是通常人还没见到他的刀法就死了。他对他的刀法和对他的蚊子一样有自信。

      上官金虹说话了:“这里的确太黑暗了,什么也看不见。”

     灰虫讶异对方还有心情说话,不过他知道这只是拖延时间的垂死挣扎罢了。他的声音很低且模糊,就像无数虫子爬动的唰声:“是呀,没有光的地方就没有影子,你的影子总跟你寸步不离,可如今他却不在了。”

      一个人失去了影子,难免是很寂寞的。或者说,一个人从不注意自己的影子,等到没有影子时又在黑暗中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 上官金虹语调也似乎带上了一点萧索:“我原来以为影子是只有有光的地方才有。”

     “哦?难道不是?”灰虫的手已经按上了弯刀,他在判断,因为他看见黑暗中上官金虹还是睁着眼睛,虽然什么也没看,倒在看着黑暗本身。

      “荆无命改变了我的看法,”上官金虹不疾不徐地道,声音既像在堂子里又像在堂外,“他说影子始终伴随着主人,只是没有光时到处都是阴影,影子被掩盖了起来,主人看不着,就以为影子不在了。其实影子一直在守护着他的主人。”

      灰虫突然出了一身冷汗,但他并不怕,他有刀,能视物,“你休想吓唬我来拖延。”

     上官金虹:“你认为我在拖延?”

     灰虫:“当然。如果有别的活物在,我的蚊子定然会扑上去。”

     上官金虹一双眼睛在黑暗中也变得凌厉起来:“那你还不动手!”

     突然,灰虫看到了一块石头。他本以为那是一块石头,因为不知何时出现在石桌旁,纹丝不动,可现在那块石头说话了:“你错了。”

     灰虫看到石头露出了眼睛。死灰色的眼睛,和黑暗嵌在一起,不仔细难以分辨,但分辨出来你就要吓一跳,以为那是夜鬼的眼睛,毫无感情。“错了就得死!”

     弯刀瞬间从灰虫腰侧拔出。

      刀光点亮了黑暗。

     荆无命还站着,灰虫已成了真正的死虫。

     上官金虹真气轻震,盘旋的蚊蝇都化为齑粉。

     灰虫错了,他以为他的蚊子能觉察活物,却不知荆无命浑身上下带的只有死气,尸体一样,能忍如磐石。

      灰虫错了,他以为是他布置好来杀上官金虹,实则是上官金虹布置好来杀他。在他追踪到上官金虹前,上官金虹已经很了解他了,包括他要做什么、怎么做。荆无命离开,不过是一场戏,只为了引他奋力一击,轻敌现身而已。

      灰虫错了,荆无命这个无名之辈的剑比他想象的还要快得多,没有影子可以伤人,但这条影子却可以伤任何人,就算他看不见!

      只是刚才黑暗里上官金虹说话时,谁也看不见荆无命表情有点变化。

     原来他说的话,上官金虹记得清楚,这就足够了。

    
    

     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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